這是禮拜四的早上,我呆呆地站着。睡牀空空如也,只剩下簡單的金屬支架,牀褥、牀單和枕頭都給搬走了。母親在這牀上睡了差不多五年,她已經死了,這殘酷的事實對我是極大的打擊。我凝望着這張空牀,然後目光轉移到牀頭櫃。
母親那本《靈修日程》仍放在她的聖經上面,它及時提醒我每天靈修那份醫治的能力。
幾日之後,我回去跟寶萊和祖爾交代母親喪禮的大概,她們是母親的室友,也是不良於行的。出乎我意料,有新的室友用了母親的牀。她向我微笑,一邊放下原本屬於母親那本《靈修日程》。「我自從週五到這裏來,就不斷在讀這本小冊子。」她說:「它每天都對我有很大幫助。」
我離開那裏時,我想:「這五年來我每隔週就到這裏來,從此我不需要再回來。可是,或許我會,否則,那位用了我母親牀位的女士怎能收到《靈修日程》?」對母親和我來說,死亡並不是終局,它只是新旅程、新挑戰的開始,是服侍上帝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