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到貧富懸殊,大部分人都會立即想到堅尼系數,因為它是一個最容易掌握某地方貧富懸殊問題的一個指標,香港在2011年的堅尼系數高達0.53,已經是長期超越了0.4的警戒線,更已多年在全球38個已發展的地區中(即撇開了一些落後的地區)及全亞洲主要城市中排名第一,約有17%的市民生活在貧窮線以下。近年來,有人說香港開始出現比較普遍的仇富心態,如果是真的話,到底這樣的想法又是否合乎聖經呢?
一方面,聖經中要求我們要愛人如己,同時也強調上主無條件的愛是無分貧富階級的。另一方面,聖經中曾多次記載到先知對富足的人的責備,就連主耶穌也曾經說道:「有錢財的人進上帝的國是何等的難哪!」總括而言,我認為聖經並不是指責富有的人本身,因為相信人只要努力作工,所賺到的都是上主的恩賜,問題是當人將財物看為最終的目標,失去了感謝和平安的心,又塞住了憐憫和幫助別人的心,最後更開始對別人施行剝削和壓迫,那都是上主所憎惡的。
記得我的父母以前常對我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又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但在今天這個扭曲的社會,努力工作遠不及投資(或投機)賺得多,很多年青人慨嘆時不與我,未來的人生階梯似乎極不清晰,也有很多基層市民一生辛勤工作,換來卻是退休時的無奈與徬徨,甚至可能會因為需要倚賴親人和社會保障而感到失去了人性的尊嚴。
面對今日香港貧富懸殊的問題,作為上主忠實的信徒,最基本的就是要存感謝的心盡力與有需要的人分享自己所有的一切,當記得主耶穌說:「施比受更為有福。」同時,我們也有責任擔起先知的角色,努力了解社會上出現或加劇貧富懸殊的成因,盡力以言語及行動去作出抗衡,很多時候我們必須連合教會的眾肢體或其他友好,一同在社會政策上追求從上主而來的公平和公義。願上主親自引導和使用我們,阿們!
保羅在腓立比書中要求信徒們要時常喜樂,現實中雖然大部分信徒的確在信主後都變得更加喜樂,然而距離時常喜樂相信仍有一段不少的距離。我們或多或少都必定會受到環境的影響,工作壓力、身心患病、人際衝突、生離死別、無止境的等待、疲憊和失敗等都帶給我們很大的痛苦,難道在當中也要喜樂嗎?
世上每一個人都是空空的來、空空的走,其間充滿了許多的得與失,所得的越多、所失的也就越多,因此,如果喜樂只是我們面對處境下的一個結果,我們必不會時常喜樂,換言之,信徒的喜樂不應建築在外在的條件上。
有些人就嘗試選擇用一個喜樂的心去面對人生,在順境時感謝上帝,在逆境時也要感謝,例如安慰自己說:「感謝主還不是最差」,或說:「相信主必有他奇妙的旨意」。但這個做法也有其限制,首先是不可以用來安慰別人,因為很容易給對方一種極涼薄的感覺,另外就是它只可以用來面對一些不太難過的逆境,如果所要面對的痛苦太大,這個方法就無能為力了。
其實保羅要求我們要時常喜樂是甚麼意思呢?從經文中看到一個簡單清楚的指引,就是不斷的倚靠和交託給主,這是我們在順境時的提醒,更是我們在逆境時的支柱。這樣的喜樂是建築在一個永恆不變的基礎之上,就是上帝長闊高深的大愛,正如我曾在最痛苦的日子中,經歷過親人不離不棄的愛護和幫助,讓我真的明白何謂「患難見真情」。換句話說,我們的喜樂既不受外在的得失影響,也不被自己內在思想的左右,而是因為上帝不論我們如何,都永遠默默地深愛著我們,並與我們同在。
「融」在字面上是指將不同的物質放在一起,並且互相結合,直到不能再分開的狀態,例:水乳交融。
「共融」這個字對我們似乎是比較陌生,但其實它在天主教會中卻一直有被使用,原來在天主教會七個聖事中的所謂「共融聖事」,即近似我們所熟悉的「聖餐禮」,而當他們稱「聖餐禮」為「共融聖事」的時候,就是為了強調在信徒領受聖體和寶血之時,他們就與主融合,同時亦因為這個緣故,他們眾人也彼此融合,正如主耶穌在約翰福音十七章的祈禱中所祈求的一樣。
十多年前,從法國泰澤的一個天主教群體也傳來了一套「共融祈禱」的模式,頗受基督教徒的歡迎,相信有不少的弟兄姊妹也經驗過,他們透過一起唱頌一些簡單而優美的旋律來向主禱告,其間能讓參加者更深的經驗到與上主及眾弟兄姊妹的融合。
如此看來,「共融」的確是我們一個極大和重要的經驗,而當我們想到將來永恆天家的盼望時,其實很大程度也是對真正「共融」的一個終極盼望。然而今天當我們在領受聖餐、或是在我們一起唱詩祈禱的時候,我們是否真的經驗到那份奇妙而神聖的甜蜜團契呢?但願我們都能存謙卑的心,甘願在主耶穌基督犧牲的大愛下完全降服自我,好讓我們都能更深地與主融合,同時也要常常懷著彼此饒恕、彼此接納、和彼此支持的心志,一同在密切的團契相交中得著更大的喜樂和力量去學習、服事、見證、和榮耀上帝,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