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我們在衞斯理主日,都會專注在會祖於1738年的靈性復甦事件,然而循道衞理(Methodist)這個稱號,卻早於1729年就已經出現,當時已被按立為牧師的衞斯理約翰和正在大學讀書的弟弟衞斯理查理士,以及幾位在牛津大學的學生固定地舉行聚會,致力追求敬虔的生活,藉禁食、禱告、查經、領聖餐等敬虔生活操練靈命,藉監獄探訪、看顧病患和賙濟窮人等事奉實踐憐憫之工,結果他們被大學同學嘲笑為“堅執處事者”(Methodist)。他們擇善固執、敬畏上帝、有條有理、循規蹈距的生活成為了當時很多基督徒的學習。之後會祖在經歷1738年的神恩後,更為“循道衞理運動”(Methodist Movement),注入了更多靈性更新的氣息。
在今天的衞斯理主日裏,我們要傳承的,正正就是這份建基於「聖經、傳統、理性與經驗」的信仰執着和更新。這段日子教會都在推動「重建屬靈文化」,究竟我們要重建的是怎樣的屬靈文化呢?如果我們回顧會祖的一生,就會發現我們要重建的,正是那一份對信仰的認真與執着,同時對人有愛與憐憫的信仰情操,藉着敬虔的生活來追求個人的靈性成長,以傳福音與關懷的工作成為我們的見證與操練,這樣我們才能真真正正被稱得上Methodist。願昔日感動會祖的靈能加倍感動我們。阿們。
因着收到不同聲音認為教會設立太多特別主日,牧師部就此曾討論是否當中有刪減的可能性時,我提出了一個無知的建議,就是合一主日與普世聖餐主日既然如此相似,何不考慮減去其中之一?幸得會議中的長牧提醒,雖然兩者同樣強調合一,但普世聖餐主日的出現,卻是因着二次大戰期間的殺戮殘忍,教會領袖們希望藉普世聖餐主日同領聖餐,提醒各國各族基督徒,基督以己身拆毀了人間隔絕的牆,終止了冤仇,故此當大家同守聖餐時,就是實踐在基督裏一同分享、結連、接納的信仰真諦。因此,普世聖餐主日的設立,除了強調合一,亦帶有反戰、仁愛、和平與包容的意涵在其中。
這也許亦是一個體會,儼如今天看出埃及記的以色列會眾一樣,當資源有限時,人可能會先傾向「自掃門前雪」,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至於與我無直接關係的,不在自己優次之中的,甚或對個人利益有所威脅的事物,我們可能會感到迷惑、厭煩,甚至考慮將其放下以至撇棄,即使這些事物本身是有其美好的意義所在。俗語說「貧窮限制想像」,有時這個貧窮並不一定是真正意義上的,而純粹是個人的一種感覺,但這個心靈的貧窮,卻限制了我們對天父供應的想像,只將眼目專注在現有的不足與限制上,忘記了他才是供應我們所有需要的主,以至和平與包容、仁愛與互助等美好的情操,都因着自身的考量而放輕了、放棄了。但願普世聖餐主日提醒我們,不是單單的「一齊食番餐」,而是讓我們堅守在基督裏彼此相愛,並陶冶互不計較的情操。阿們。
今主日馬可福音的經文記載耶穌做了兩件不尋常的事情,在醫治腓利基地區這個外邦婦人的女兒之前,疑似先為難了她:「拿孩子的餅丟給小狗吃是不妥的。」另外,在醫治一個耳聾舌結的病人時,又不是以慣常的方式——「講聲就得」,而是大費周章地又用指頭探他的耳朵,又吐唾沫抹他的舌頭。
這會否也是我們曾幾何時出現的感受呢?當我們希望祈禱得着回應,卻覺得像是被「為難」了,疑惑為何主久久仍未應允?又或在回憶過去的經歷時,會奇怪為何好像走了一個大圈才發現主的應許已然臨到?
當然,不同的釋經學者對此有不同的理解。其中,這個外邦婦人的謙卑,承認自己是次一等的態度,以至得着基督的賜福,是普遍聖經學者都認同的內容。而當耶穌做了一輪不慣常的行動後,以亞蘭文說出「以法大」,令一個耳聾舌結的人得醫治時,有學者認為這句亞蘭文當然不是講給那個聾的人聽,而是要讓旁邊的群眾,尤其是要令猶太的宗教領袖聽到,目的是要讓他們明白上帝的恩典臨在於外邦人當中這一事實。
在崇拜禮儀的研究裏,謙卑很多時是作為對崇拜參與者的提醒,我們要謙卑地承認我們都只是受造物,無分高低,卻一同來到主的殿敬拜那位造物的主。而「大費周章」地運用不同的程序、禮儀和方式去敬拜,原因一來是上主本就配得我們如此作,二來亦藉此向未認識信仰的人見證我們的信仰。而如果我們認定崇拜不是單單只在主日,而本就是一週七天的事,以這種想法來推演,那麼如何在平日以謙卑的態度去生活,例如多一點禮貌和對別人表達欣賞,以及平日多大費周章一點去見證上主,多走一步幫助有需要的人,多花一點心思關心別人,那麼我們必然更能夠體會上主在我們身上的作為,以及祂對我們的愛。願主都幫助我們能謙卑地為祂多走一步,為祂做多一點的事,那怕有時某些事看起來是多餘的,但卻成為我們的見證。